陽光的週日午後邀請女兒一起去散步,女兒起初並不願意,但是為了餵食新生的埃及雁寶寶,總算是帶著麵包跟著我出門了,而我其實最想帶她去看的卻是五月的蕾絲花海。
運河邊剛萌發的花草樹木一片嫩綠,樹下及河水邊早已開滿了叢叢白色蕾絲般的花兒,在微風中輕搖慢擺,彷彿在與上方的柳條兒互相招手。這花生長迅速,在一個月間就竄生有如半人高,接著迅速長出繖形小花並撐開傘狀的花序。和她一起生長的是開著黃色油亮花朵的奶油花和金亮的芥菜花,雖然外型大不相同,但同樣地輕柔雅緻、搖曳生姿。
女兒哼著合唱團正在排練的曲子,自顧自地往前走,沒多久便將忙著拍照的我丟在後面,絲毫沒有發覺早已身陷花海,成為我取景的一部分。
看這窩雁子都吃飽了,女兒提議轉移陣地到運河的另一邊餵白冠水雞,於是就拿著麵包走過去了,而我仍待在原處為小雁們拍寫真集。
那窩水雞警覺性較高,只敢待在水中覓食,女兒使盡力氣將麵包往運河裡丟,有些就掉在岸邊的蕾絲花叢裡,水雞媽媽發出陣陣鳴聲,彷彿在叫小孩吃飯一般,頂著紅毛的水雞寶寶不時會爬到媽媽背上撒嬌,或是繞著她團團轉。
很快的麵包都餵完了,女兒開始往回家的方向走,此時紅色的電車呼嘯而去,一位銀髮老婆婆推著助行器緩緩走來,亦慢慢身陷花海之中,後面則跟著哼著歌、不時低頭採花的女兒。
青春就如同這片蕾絲花海,燦爛而美麗,然而卻又流逝匆匆。多年以後的某一天,當我也拄著杖緩緩走在花海中時,是否還會記起這段女兒與蕾絲花陪伴的溫暖時光?
【植物筆記】
1. 蕾絲花:文中的蕾絲花其實並不叫蕾絲花,真正的名字叫做Rough Chervil (Chaerophyllum temulum),開著像蕾絲花一般的白色花球,屬聚繖花序,是蘿蔔的親戚,常作地被栽培,較喜歡遮陰的環境,但在全日照環境也可生長,對土質適應性廣,因此常栽植於樹林裏、道路及鐵路邊等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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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奶油花:黃色蠟質的小花讓人聯想到奶油,因此俗稱奶油花,花期從4月至10月,是歐洲常見的野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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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物筆記】
1.埃及雁:眼睛棕色,眼窩處有一對似戴上墨鏡的紅眼圈,頸部及背羽為巧克力色,一對善於飛行的大翅膀由排列整齊的黑白兩色所構成,有粉紅色的長腳,嘴基米色。屬凶悍型的一種水鳥,領域性強,除了叫聲兇猛外,對於侵入領域的小型鴨類常遭其襲擊,屬群居性的水鳥,通常都以成雙的姿態出現,白天活躍於寬闊的草原上,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,但夜晚卻展現其戀家的習性;回到同一地點過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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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白冠水雞:(學名:Fulica
atra)屬秧雞科/冬候鳥,英文名:Black coot,體長約40公分左右,主要特徵是全身均為一致的黑色,而嘴是白色,腳色暗綠色。雜食性,以水草、藻類及水棲昆蟲為食。浮泳在水面上前進時,頸部會前後擺動,起飛時先快速泳動並利用瓣蹼在水面上助跑,平貼著水面飛翔一段後才高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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